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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打工人的第二十二份工作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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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問:當你寫了篇對上位者大不敬的臆想戀愛話本之後,發現正主就坐在你面前,且你百分百打不過對方,你會選擇怎麽做?

甲.認錯求饒。

乙.表示自己以後再也不敢了。

丙.開始解(編)釋(造)。

丁.跑。

在看到青要道君的那一刻,嘴遁道人的腦海裏就出現了這麽一道選擇題。他表示,這還用說嗎?

那必然是一套“乙丙丙甲丙甲”的三連啊,只一個選擇怎麽夠?

南北兩域,千萬修士,就沒有一個見了道君敢說不怵的。嘴遁道人在心中安慰自己,在道君面前慫了不丟人,能活下去才是勝利。

他認錯認的飛快,頗有點妖修的那個味道。這裏沒有貶低妖修的意思,只是說在“知道變通”這一塊,天生天養、不被世俗倫理所束縛的妖修,要比人類修士更能茍。面子算什麽呢?今日你強,你就是我爸爸;他日我強,那我就是你爸爸。萬物皆可當爹定律。

在用一套猝不及防的連招,鎮住青要道君之後,嘴遁道人就趁其不備的……跑了。頭也不回,臉也不要,死是不可能死的,他還有事情沒有辦完,他必須得活下去!

完全不給寧執任何開口的機會,嘴遁道人就這麽踏上了打死也不會回頭的逃亡之路。

寧執甚至沒有來得及怎麽看清楚嘴遁道人的臉,他欣賞的太太就如一縷青煙,消失在了人海。伸出去的手,就這麽停在了半空之中,壯士,留步啊。

嘴遁道人覺得大概是自己在生死存亡關頭爆發了潛能,這才讓他給逃了出去。他一邊不敢置信於自己竟能從道君手中成功逃生,一邊以手撫膺,大呼幸運,他可真是幸運他媽給幸運開門,幸運到家了!

遠遠的最後看了眼被稱為北域十洲第一仙城的白玉京,嘴遁道人只能遺憾的說了聲再也不見,是他不配。

寧執始終沒能搞清楚,自己到底是怎麽暴露的。他也自覺是個普通人,追不上嘴遁道人。唯一能做的,就是用遠聲玉給嘴遁道人發傳音,解釋自己剛剛不是故意隱瞞身份,他今天來也只是想和對方談談買下話本改編權的事,絕無其他。

嘴遁道人不僅沒回,還徹底斷了靈識鏈接。

也就是說,寧執的小號被拉黑了。

人已經快要跑出長洲的嘴遁道人表示,呵,真當他是傻的嗎?這道君太不厚道,喜歡把人騙進白玉京再殺。《以殺止殺》本就是迎年書院花錢雇他寫的,迎年書院又是道君的,何來再買一遍?買來又能幹什麽?

只能說,土生土長的修士和寧執這個現代凡人,有著很大的時代鴻溝。

嘴遁道人在逃亡的路上,還不忘給他認識的其他作者小夥伴發傳音,這些作者基本也都是收到了迎年書院的邀請,已經動身前往了白玉京的。嘴遁道人很夠意思的提醒了他們每個人,道君會上問道,你們要是過往寫了什麽不該寫的,就不要去賭這一回了,肯定早就暴露了。

也不知道該說幸還是不幸,其他筆桿子比較厲害的修士,都沒有嘴遁道人的這個修為,也就沒有他的膽子,雖然其中也有人寫過其他名人的自傳,卻斷然不可能涉及青要道君。

他們最多也就止步於戮至魔尊這種已死的魔修。

當寧執從其他作者那裏得知嘴遁道人逃跑的原因後,簡直哭笑不得,只能請與之相熟的作者幫忙說和。他真的很想買嘴遁道人的《以殺止殺》。

不過,從嘴遁道人身上,寧執意識到了自己的小號根本沒有意義,後面再見其他太太時,就索性把人直接請到了書院裏。其他作者因為一上來就知道要見的人是道君,做足了心理準備,反而沒那麽害怕,都是好商好量,很痛快的就把版權賣了出去,還會和道友說聲一句道君厚道。

和嘴遁道人一樣,這些作者也不是很能理解道君付兩遍錢的意義,甚至有人提醒道君,在明明子當初為了賽文會找他們商談時,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,這是一錘子買賣,真不用再給錢。

寧執:“……”萬萬沒想到,我一個無產階級的打工人,身邊竟埋伏著明明子這麽一個資產階級的剝削人!

寧執不得不找來明明子,先和他談了一番文學版權的概念。

明明子腦子靈活,不懂就問:“這些話本除了印刷成書、刻錄在玉簡裏以外,還能有什麽用處呢?就您說的這個版權,意思是說,我們還能再賺錢?”

不當家不知柴米貴,雖然書院的財富已經足夠他們過個千萬年,但誰會嫌靈石多呢?

話本印刷成紙書後,售賣的對方就只有不能使用遠聲玉的凡人,或者是想要收錄一本實體書的修士。但其實大家都很清楚,隨著遠聲玉的崛起,讓本來就不怎麽流行紙書的修真界,更難看到紙質書籍了。這行已是夕陽產業,真沒什麽油水可賺了。

“我們可以把故事從文字變成視頻,就是靈識虛影,像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》那樣。”寧執之前就想問了,為什麽北域明明有虛影,卻沒能演化出長短視頻類的娛樂。

大家就這麽熱愛修仙嗎?

至今還有問道上的修士,覺得寧執之前用小號發的那幾個視頻,是真實發生過的事。

明明子被問懵了,好一會兒後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嘴。他盡量委婉,努力不讓自己的回答顯得過於陰陽怪氣,他說:“大概是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樣,可以很輕松的把所思所想轉變成大家都能看到的虛影吧。”

虛影的產生,靈感來自於劍修留在試劍石上的虛影,後輩能通過感悟試劍石,來融會貫通前輩的一招一式。

但再厲害的劍修,能夠僅憑一道劍意留在石頭上的,也就只是一些真實發生過的、自己練劍時的動作。

其他更多的內容不是不想留,而是難度太高,失敗幾率太大,嘗試的人少,自然很難玩出什麽新花樣。

後來,這種劍意虛影在經過一系列的發展後,才被應用在了重現回憶的領域。但是,事實上,這種靈識虛影,往往需要搭配更高修為的人的搜魂術來一起完成,且會對被搜魂的修士造成極大的靈識損傷。

不到萬不得已,正常修士是不會輕易對別人使用搜魂的。

之前問道上的那些視頻,嚴格來說,只能算是記憶的殘影,是在沒有搜魂加持下,當事人僅憑最深刻的印象,構建出來的一幅幅記憶畫面,能動個幾下就已經很了不得了。大多數時候,這些虛影是真的很虛的,迷糊晃動,不成人形。

唯一成功的靈識虛影,就是實時直播。兩者看上去差不多,但背後采用的法術技巧卻截然不同,只是經常被人混為一談而已。

寧執不懂修仙,卻會套用現實,聽明明子解釋了半天,他的理解就是,修真界其實沒有錄像機這種便於攝像的工具,大家上傳視頻全靠集中註意的去想象。而能夠想象出畫面的前提,是你得充分理解整個畫面,就像劍修理解自己的劍,如果做不到,畫面就會糊。

也因此,寧執發的那些高清虛影才會如此轟動。

就好像每一次電影院的技術革命,都會給觀眾帶來極大的視聽震撼,上座率會得到大幅度提升。從黑白到彩色是如此,從無聲到有聲是如此,從2D到3D亦是如此。

至於寧執為什麽可以想象出這麽完整的畫面,他覺得主要應該是依賴於他在現代見過動態的畫面到底是怎麽樣的,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畫面效果,上手後的成功概率自然也就高了。修士虧就虧在他們連自己到底想要達成什麽模樣,都沒能有一個很好的參考。

在修真界這項全新的虛影技術裏,寧執幾乎是處於壟斷地位的。

壟斷是個什麽概念?從傳播學的角度上說,這就是在一片鴻蒙初開的無序中,快人一步的建立了游戲規則。比別人提前一步掌握話語權,好處自不用多說。只需要舉個最簡單的公關例子——搜索引擎和大數據算法。

捫心自問,我們現在接收到的信息,到底是我們自己真正想要看到的世界全貌,還是在大數據算法之下,代碼運算推薦給我們看到的碎片化信息呢?

當某個輿論事件發生,你只需要在搜索引擎打下一個關鍵詞(人名、地點或者其他什麽),就可以迅速看到詞條聯想出來的相關內容,這會成為我們對這場輿論的第一印象。當某個明星持續和“耍大牌”這類的負面詞語緊密關聯後,久而久之,在我們並無意去深入了解這個明星的情況下,我們再看到這個明星時,第一反應很可能就只剩下了“耍大牌”三個字。

反觀曾經,當歷史往前推,在互聯網沒有普及之前,人們日常獲取信息的渠道、討論的依據是什麽呢?是廣播、是新聞,是“意見領袖”所說的第一印象。

再往前推,在沒有廣播電視之前,掌握話語權的主流媒體是什麽?是報紙,是雜志,是各種紙質類的書籍。

對於修真界來說,他們正在進行的,就是從紙質書籍一躍到互聯網世界的巨大轉變。

文字還是主流,但很快就會被更方便、快捷且直觀的視頻所取代。而這個視頻的制作渠道,目前就只掌握在寧執一人手裏。一整個天地都還是白紙,可以任他施為,真就像成神了一般。

不過,寧執本人並無意在自己的夢中,當個毫無意義的中二病卡密。

他只發愁以後視頻要是只能由自己產出,他怕不是要過勞死。比起死在夢裏,他還是更想死在工位上,這樣他師兄好歹能獲得一筆工傷賠償。

“如果我給你一個故事,你能把他變成動起來的畫面嗎?”寧執問明明子。

明明子無師自通了打工人的職場話術:“暫時還不行,但我可以學。”

於是,寧執期小課堂就這樣開課了。

本著“一個也是教,一群也是趕”的偷懶原則,寧執在開課時,不只招了明明子,也喊上了包括陳夫子、花想容以及謝家姐弟再內的所有人,只要是寧執熟悉的,他是一個也沒有放過。姬十方也在其中。

姬十方之前回去後,就深刻反思了一下以後等書院人多了,自己和寧執期的未來。顯而易見的,他想要寧執期的註意力能一直集中在自己身上,魔修就是這麽一種天生貪婪的生物。

可自古就是一代新人換舊人,從新鮮感上,姬十方覺得自己肯定比不過那些新來的。

他唯一的核心競爭力就是病弱。

也就是利用寧執期的心軟。

對此,姬十方是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,因為他就是這麽一個壞修啊。不管是生活、修煉,還是即將來到的戀愛,對於姬十方來說都是一場戰爭,他將不擇手段贏下每一場戰役!因為最後的“獎勵”是寧執期的心悅,他輸不起!

病弱真是個萬能的好借口,好比在寧執期喊姬十方來構建神識虛影時,姬十方就可以回答說:“沒關系,我一點也不難受,只是能夠幫到你,讓我做什麽都行。”

是的,做肯定還是要做的,且姬十方一定會做到最好。他只是需要寧執期看到他的付出與努力。

雖然這麽說有點三觀不正,但慣會耍手段的人,真的很容易在一開始就先聲奪人,進而無往不利。姬十方在和大家一起學習時,就迅速凸顯了這一面,牢牢把握住了寧執的關註。

寧執甚至很後悔叫姬十方來,明知道對方身體不好,這不是勉強朋友嘛?但是看姬十方那麽想要幫忙的樣子,寧執很怕自己的拒絕讓對方胡思亂想,就只能繼續讓對方幹下去了。只不過,他會全程看著姬十方,時刻準備著但凡對方有一點不舒服,就及時叫停。

結果,姬十方不僅堅持了下來,還是所有人裏完成度最高的。大概和他平日裏的熱愛腦補,以及兩世為人的強大神識都有一點關系吧。

姬十方成功搞出了一個幾乎很少能夠看出來漏洞的靈識虛影,時長一盞茶。

在姬十方造出來的視頻故事裏,只有兩個主角,他沿用了寧執之前那個相愛相殺視頻裏的魔修和道修,私心微微調整了一下他們的背影,讓他們變得更像自己和寧執期。只不過,這一回在姬十方的故事裏,兩人沒再你捅我一劍我砍你一刀,他們只是一起在夕陽下坐看雲卷雲舒。

整體畫面都透著那麽一股子寧靜淡泊的舒服,讓寧執驚為天人。

寧執的邏輯很簡單——姬十方在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,還能搞出這樣的畫面,他要是身體好了,那還得了?

而這,正是姬十方想要達成的效果,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一點就透的學生的,那會讓他們產生極大的成就感。

在教學結束、大家各自回去的路上,赤炎子忍不住問師兄:“師兄,就,你剛剛,有沒有覺得十方哪裏怪怪的啊?”

赤炎子很不想說背後說人壞話,但是吧,他還是敏感的覺得自己輸了,又說不上來說輸在哪裏。

不等明明子開口,最是看不怪綠茶的花想容已經道:“呵,不過是些狐媚手段。”

花想容還在凡間做公主的時候,她在她父皇的皇宮裏可沒少見。那一堆鶯鶯燕燕,哪個不是今天想陛下想的病了,明天又能為了陛下“帶病繡花”?

花想容雖然看了生氣,卻並不怎麽著急,因為還是根據她當年的經驗,等後宮新進一批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後,所有作精的矯情病都會不藥而愈。你再美再病,終會有更美更病的人取而代之。這事換到如今,那就是等書院開學,各門各派的優秀弟子都來了,也就輪不到姬十方猖狂了!

姬十方自然是想到了花想容前頭的,在大家都走了之後,他便開始了對寧執進行讒言蠱惑:“我覺得他們不好成功的原因,是他們的想象都已經固化了。”

“怎麽說?”寧執正在發愁大家都搞不出來虛影的事。

“陳掌教和花教習雖然法力高深,卻已經形成了千年的定視,這種最難改。但是反觀天馬行空、不受管束的謝觀僥,他是不是比別人要強上一些?”

明明謝觀僥是在場法力修為最低的,可他的虛影卻是最清晰的,只不過因為法力不夠,制作出來的時間才不夠持久。

寧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覺得姬十方說的確實有道理,只是:“那赤炎子和謝觀妙呢?”他倆也很年輕啊。

“赤炎子一片赤誠,心無旁騖,他更適合修煉。”姬十方就差直接說,這貨是個傻子,根本沒什麽想象力了,“謝觀妙則是個劍修,脾氣耿直,也更習慣實事求是。”

其實姬十方也想不明白謝觀妙怎麽這麽沒有想象力,她是個劍修啊,按理來說她對劍意虛影的理解應該會更好才對。

寧執倒是想明白了,謝觀妙經歷了太多,雖然外表還很年輕,但內心已經蒼老,她或許比陳夫和花想容更不適合這個。

“所以,你有什麽值得信賴的新人推薦嗎?”寧執期待的看著姬十方,根本沒意識到,自己已經不自覺的就依賴起了姬十方,而這明明是他之前最不能容忍的事。

“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,就是即將入學的弟子們啊。”姬十方積極大方的推薦著新人,一副大公無私、只為寧執期著想的樣子。

實則……只有不斷的給這些弟子找事幹,他們才沒空一直來煩寧執期啊。姬十方可是很清楚寧執期這個道君是多麽沒有架子的,這要是在南域,寧執期該怎麽統帥威懾下面的人呢?這麽一想,寧執根本就離不開他嘛。

他們活該天生一對!

寧執認真思考起了姬十方的推薦。不得不說,這些弟子確實是不錯的選擇,修為不算高,對世界的理解還沒有僵化,但潛力又很高,肯定比紈絝謝觀僥強。

他唯一需要擔心的,只有這算不算雇傭童工。雖然大家都是幾十歲的人了,但莫名在這種修真大背景下,總讓人覺得那還是一群比赤炎子還小的小朋友。讓小朋友沒日沒夜的給自己當視頻拷貝流水線,他是不是太心黑了?

“這是對他們靈識的一種鍛煉啊。”姬十方連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給寧執期找好了。

不過,這確實也真的能鍛煉靈識的運用就是了。靈識就像記憶力,溫故而知新,不常使用只會帶來退化。

寧執成功被洗腦,他從未如此熱烈的期盼著能夠早日開學。

剛剛解決了一個問題,新的問題就又出現了——慈音佛子跑了。呃,準確的說,也不是跑,而是不知道為什麽,已經進入長洲地界、開始到處迅游講佛的慈音佛子,突然便決定要臨時打道回府了。他派了人來和書院商量此事。

寧執聽到明明子的回稟時,那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能同意的,他還指望慈音佛子幫忙勸勸華陽老祖呢,怎麽能說走就走?

“是佛子在長洲遇到什麽事了嗎?”寧執實在是想不通佛子臨時改道的原因,只能這樣找補,“是不是有人招待不周,怠慢了佛子?”

明明子也不知道原因,且十分自責,覺得是自己沒有考慮全面,才會出現這樣的變故。

“華陽老祖呢?”寧執又問。

明明子想了一下:“他應該也已經進入了長洲。”

於是乎,寧執就有了個想法:“他倆不會鬧矛盾了吧?”

就華陽老祖和慈音佛子之間的那些傳聞,說真的,要不是涉及到了一位真正的高僧大德,寧執都快要覺得這倆人之間有什麽了。現在再看,真的很像是華陽老祖求愛不得,逼得佛子不得不選擇了逃避啊。

這特麽可怎麽整?他的夢裏為什麽總要夢到這種狗血愛情?他就這麽向往嗎?

華陽老祖……和寧執有著差不多的想法,他之所以會這麽想,很顯然是因為他做賊心虛。

華陽老祖就是心悅慈音佛子,要不然他也不會在成名這麽多年後,連個道侶都沒有,還把弟弟留下的唯一的孫女當親孫女寵。不過,他其實根本沒想過要強迫佛子和他有什麽,他只是單純的心悅他而已。

難道連喜歡都有罪,都不行了嗎?

在慈音佛子一行人即將踏出長洲界碑,準備回到祖洲時,他們就這樣被氣勢逼人的華陽老祖一行給攔了正著。

華陽老祖說是老祖,其實外表十分年輕。整個修真界,最不能信的就是修士的外表年齡。華陽的外表一如他身體裏的妖族鳳血,肆意張揚,濃墨重彩,漂亮的讓人幾乎不敢直視。他穿著一身耀眼的緋色法袍,熱烈高調的就像是一團火。

他是天地間最後一只擁有鳳凰之血的妖,集天地靈氣、日月精華而生,從不懂什麽叫含蓄,什麽叫內斂,從他破殼的那一天起,他就只知道不能讓自己受了委屈。

喜歡就要說出來,有事也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。

華陽老祖攔在慈音佛子黃白的法駕之前,一字一頓的逼問:“你是不是連見我都不願意了?我就這麽招你煩嗎?”

我也只是、只是想再看你一眼啊。

慈音佛子天生一張普世渡人的慈悲臉,哪怕剃成了一個鋥光瓦亮有戒疤的光頭,也難掩其眉眼間的俊逸。他穿著一身明黃袈裟,端坐於蓮花法臺之上。雙手合十,持念珠,道彌陀,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對華陽說,這事和你還真沒什麽關系。

“沒關系那你走什麽?”華陽老祖就像是慈音佛子肚裏的蛔蟲,不需要對方開口,他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。

我是怕被青要道君識破真身後直接砍死啊。

沒有人知道,慈音還有個筆名叫嘴遁。

作者有話要說:瞎扯淡小劇場:

大師為啥閉死關差點沒出來,原因應該已經很明顯了。

強烈呼籲,取締閉關時修士的上網權(不是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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